[古诗翻译]水坡羊·寓兴-作者乔吉
元 乔吉
鹏抟九万[一],腰缠十万,扬州鹤背骑来惯[二],事间关[三],景阑珊[四],黄金不富英雄汉。一片世情天地间。白,也是眼;青,也是眼[五]。
[注释解释]
[一]鹏抟(tuan)九万:喻远大的前途。《庄子·逍遥游》:“鹏之徙于南溟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”抟:盘旋。
[二]“腰缠十万”二句:喻幻想中的巨富。《说郛》载《商芸小说》:“有客相从,各言所志:或愿为扬州剌史,或愿多资财,或愿骑鹤上升,其一人曰 :‘腰缠十万贯,骑鹤上扬州。’欲兼三者。”
[三]事间关:喻事情有曲折,不顺利。
[四]景阑珊:喻前景不妙。阑珊,衰落。白居易《咏怀》诗:“白发满头归得也,诗情酒兴渐阑珊。”
[五]“白,也是眼”二句:《晋书·阮籍传》:“籍又能为青白眼。见礼俗之士,以白眼对之。”按青眼,眼睛正视,表示对人的尊重或喜爱。白眼,眼睛向上,表示对人的轻蔑或憎恶。
[作者简介]
乔吉(一二八○?--一三四五年),一作乔吉甫,字梦符,号笙鹤翁,又号惺惺道人。原籍太原,长期流寓杭州。主要创作活动时期在元大德年间至至正初年,其足迹由太原而湖广,遍历湖南、浙江、福建、江苏、安徽诸地。一生无意仕进,寄情诗酒,过着"残杯冷炙""青灯茅舍"的清贫生活,自谓"不占龙头选,不入名贤传,时时酒圣,处处诗禅。烟霞状元,江湖醉仙,笑谈便是编修院。留连,批风抹月四十年。"共创作了十一种杂剧,今存《扬州梦》、《金钱记》、《两世姻缘》三种。还有小令二○九首、套数十一套及词一首。收入《惺惺道人乐府》、《文湖州集词》、《乔梦符小令》。乔吉的生活创作、思想性格,在元曲作家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。由于元统治者推行种族歧视,使知识分子"沉抑下僚,志不获展,"于是一方面鄙弃仕途,视功名"酒中蛇",厌官场"乌鼠当衙",表示与统治者的不合作,求得精神上的超脱、安适;一方面纵情声色,"以其有用之才,而一寓之乎声歌之末",寄情诗酒,追求情感上的快慰、满足。然而,乔吉并未一味地消极沉沦。吏治的腐败、种族的压迫、贵胄的骄奢,在他胸占激起愤懑,其〔折桂令〕《荆溪即事》等正流露出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慨。他沦落风尘,说自己"平生脱不了疏狂限",把"风月都担"。在他的生活和创作中,既有陶潜的隐逸、杜牧的放荡,又有关汉卿的风流蕴藉、柳耆卿的依红偎翠,时代造就了一位"酒圣诗禅"、风流浪子.他与倡优为伍,对歌妓女伶产生了深深的爱恋,在今存散曲中有半数之多是抒写这种爱恋之情的,〔折桂令〕《会州判文从周自维扬来道楚仪李氏意》即其代表之作。正是此种对女性的真挚爱恋,才使他笔下描写男女爱情的散曲和杂剧经久流传。今存杂剧三种,《扬州梦》写诗人杜牧,《金钱记》写才子韩翃,成功地塑造了两个风月场中"情种"的形象。《两世姻缘》描写青楼女子韩玉箫和书生韦皋的爱情故事,前两折是悲剧,后两折是喜剧,悲喜联辍,以"情"贯之,既塑造了多情女子的形象,又创造了爱情剧的新体式,独擅情词,妙于传情达意,语隽韵美。尤其是乔吉的散曲,元明清三代,备受推崇。元陶宗仪、明朱权、清厉鹗都给乔吉以高度评价。的确,乔吉在散曲创作上竭尽心力,他所提出的"凤头、猪肚、豹尾"作曲理论,正说明他的艺术追求。这六个字按乔吉本人的解释是:"大概起要美丽,中要浩荡,结要响亮。尤贵在首尾贯串,意思清新。"陶宗仪《辍耕录》)其〔折桂令〕《赠张氏天香善填曲时在阳羡莫侯席上》、《丙子游越怀古》等用语奇、立意新,正是他所追求的"意思清新",也是他的创作理论的根本所在,对元明戏曲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.另外,乔吉讲究"风头"、"豹尾",他的散曲创作无论在起句上还是在结句上,用心良苦,精美佳句俯拾即是。今人论元曲,常常把乔吉同关汉卿、马致远、白朴、郑光祖、王实甫并列,号称"元曲六大家",还是恰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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